眼见一场波及整个汴梁城的大乱已经消弭于无形之中,一直被谷清臣揪在身侧的敬嗣晖咧开豁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清臣,你果真是手段了得。”

        谷清臣闻言却默然不语。

        敬嗣晖又咳了几声,吐出两口血痰,顺便伸手从口中拔出一颗松动的牙齿,方才继续叹道:“只可惜,清臣这番心思与手段,终究没有用在延续大金国祚上。”

        谷清臣终于忍耐不住,转头看向了敬嗣晖:“敬相公,从契丹叛乱到河北中原大战,哪一次我不是奋勇争先?!

        沙场决死,数次死里逃生,屡败屡战,如何在敬相公口中,就成了我不为国家出力了?”

        敬嗣晖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巴,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而谷清臣似乎要将这些时日的愤懑全都发泄出来:“如今汉王代表着汉人大势,可他难道是一开始就是汉人之王的吗?

        北地汉人在大金治下几十年,可又有多少人归心?敬相公,你也是汉人,而你们这些汉人登上高位之后,可曾为大金收拢过人心?

        别的不说,这汴梁城中的汉儿军,你们又拉拢了多少人?他们又有多少肯为大金赴难?!

        是你们这些相公无能,方才将汉人全都推到大金对面,让他们之中出了一个汉王!如今难道要怪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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