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去!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本相一定会诛他全族男丁!”

        关键时刻,还是虞允文保持了镇定,先将垂拱殿中的御前班直全都撵了出去。

        待到垂拱殿中只余两个宰执,一名官家,外加曾觌之后,虞允文方才开口:“关西惨败到什么程度?还有多少兵马?金贼是否已经攻入了巴蜀?陆使相是否已经得知军情?

        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道来!”

        曾觌不敢怠慢,将一直背在身后的皮包解下,从其中掏出几本文书,随后就从去宣旨开始说起。

        直到这时候,如同石雕一般的赵眘与史浩方才反应过来,赵眘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而史浩更是直接不顾宰相仪态,瘫坐于地,浑身剧烈颤抖着。

        曾觌却是不管这些,他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自己的罪责尽可能撇清楚,因此将一路危难说的险象环生,势若累卵,如此方才能显出来他斩杀完颜鹿城的功绩。

        待曾觌说到陆游亲率兵马,将攻入陈仓道的金军全歼之后,赵眘方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陆相公有这般救时之举,否则让金贼攻入巴蜀……那……”

        赵眘刚刚缓过一口气来,随后又想起损失殆尽的六万宋军,想起已经殉国的吴璘,他不由得心中一阵绞痛,脑中也变得混沌起来,深呼吸几次后,方才稳住心神没有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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