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地掏出了一巴掌血。

        仅仅二十多日,曾觌从大散关一路跑到了临安,也算是拼了。

        在这一路上,即便有些地方可以坐船,但是绝大多数的路程还是得骑马赶路。

        曾觌的马术原本只能算是一般般,在第三日时大腿内侧就被磨出了血泡,第四日血泡破裂之后,两条大腿都变得血糊淋拉,与衣服粘在一起,稍稍一动就是锥心之痛。

        然而在九族升天的威胁之下,曾觌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一路上连停都不敢停,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进行,甚至连睡觉时都绑在马上不停赶路,终于亲自将关西军情送了回来。

        守卫皇宫的御前班直费了好大力气才认出这位知閤门事,又见对方举着八百里加急的小旗,也不顾军情应该先报西府枢密院的规矩,立即将其迎入了垂拱殿中。

        垂拱殿之中,刚刚赶回来的左相虞允文与右相史浩之间的唇枪舌剑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在得知赵眘有意从陕西撤军后,虞允文就让已经蓄势待发的襄樊宋军集体大刹车,随后亲自从南阳赶到临安,试图拦住赵眘,并且再次坚定赵眘北伐的决心。

        史浩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彻底将政治倾向暴露出来,来到垂拱殿中,以地方经济为由,开始讲事实摆道理。

        “虞相公,金贼该不该打不用你来告诉我!”

        史浩须发皆张,端是一副宰相气度:“你天天说什么北伐北伐,却不知道你在前线打得痛快,军饷粮草却都是大宋百姓来负担,如今大宋已经疲敝至极,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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