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替罪羊,曾觌肯定是心有不甘的。
因此,当看到陆游的目光扫过来后,曾觌也顾不得士大夫姿态,直接双膝跪倒在地,向陆游重重叩首:“陆相公!下官知道有罪,还请陆相公能搭救一番。”
陆游死死盯着曾觌,看了半晌。
虽然知道,以曾觌的身份与能力,这种大事不可能是这厮撺掇的。但是作为直接相关人,陆游也觉得哪怕砍曾觌十次脑袋也不为过。
如果人人都用自己乃是听命行事来推脱责任的话,那在坏了事之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鞠个躬,然后就置身之外了吗?
的确,这封中旨按照流程是无法进入东西二府,没有宰执封驳,但是曾觌这名直接宣旨人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就不会主动封驳吗?
曾觌自可以用不知军政大事来推脱。
但陆游也可以说,身居高位而不知道军国重事,这就是取死之道。
不过在恶狠狠的盯着曾觌半晌之后,陆游还是强压住心中怒火:“曾知事,你可知道你捅破天了吗?”
曾觌浑身一哆嗦:“下官知道……”
“不,你还是不知道。”陆游继续说道:“国家西川精锐尽丧,大将死尽,巴蜀朝不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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