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陆游保持了极大的尊重,将宇文时中搀扶到花园小亭,让他坐到石凳上后,方才在巴蜀冬日微冷的寒风中缓缓询问:“宇文公此番前来,可有指教?”
宇文时中扶着拐杖,笑着说道:“陆相公可要让老夫说实话吗?”
陆游点头,恳切说道:“如今乃是私下言语,小侄对长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文时中缓缓点头,脸上雪白的胡须也随之颤动:“那好,陆相公,老夫就托大唤你一声贤侄。”
“老夫这番前来,不是为了什么王氏范氏,甚至不是为了宇文氏,而是为了你来的。”
陆游右手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动:“宇文公这番话请恕小侄听不懂。”
宇文时中摇头:“以贤侄这般聪明人,如何会听不懂呢?”
说着,宇文时中浑浊的双眼微微失焦,陷入了回忆:“贤侄,以老夫这般年纪,你即便不知道,也可能猜到老夫经历过宣和年间的丰亨豫大,也经历过靖康、建炎年间的朝不保夕,更是在绍兴初年亲眼看着朝廷一点点稳定下来,一点点将金军打回去的。”
“痴长了如此多岁月,即便老夫只是中人之才,也终究还是看明白了一些朝政,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陆游颔首:“宇文公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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