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北面汉王的兵马只是渡过十几骑,对着我们遥遥呵斥之后,儿郎们就束手束脚,不敢再动手。”

        “是啊。”另一名被捆缚结实的汉儿将领也大声喊冤:“不只是普通军卒不敢,就连都头、统领这等将领都怕了。

        敬相公,他们是真的在开封府有田产家人,他们根本不敢得罪汉王的。”

        “还有今日,其实根本没有汉王的兵马过河,只不过有靠近黄河的村镇耋老骂了几句,说是汉王来了一个都饶不了俺们,俺们就只能退回来了。”

        敬嗣晖被气得七窍生烟,扶着桌子喘了好几口粗气方才说道:“你们……你们果真还是当年奋勇无比的悍将吗?梁九,老夫记得你曾经在汴梁城大乱时,带着十余人对抗百余乱匪,却不落下风,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唤作梁九的汉子也就是第一个说话的将领,他闻言有些羞赧:“敬相公,这事不一样却也一样。不一样的乃是当日应对盗匪,自当是奋力作战;而今日应对汉王之兵,根本就是打不过的。

        而一样的则是为了活命,不只是活自己的命,也是活家人与儿郎们的性命。”

        敬嗣晖静静听着,脸色表情愈加复杂:“开封府固若金汤!”

        梁九有些哭笑不得,向前膝行几步后,叩首说道:“敬相公莫要说笑了,如今开封府上下谁不知道,大金要迁都洛阳?

        而既然有了走的意图,谁又能真的在这里死守?一旦不能同心协力的拼死,又如何应对汉王的百战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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