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但凡是惹了世子妃不开心的,哪个没被他收拾得脱层皮?京城里都流传一句话了:‘宁可得罪阎王,莫要得罪世子妃’。”

        皇后也掩唇轻笑,娴静地为皇帝斟上一杯茶:“陛下说的是。贺世子对世子妃,那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当年在襁褓中的两个小调皮鬼已长成了翩翩少年郎。令人意外的是,兄弟二人虽为双生,志趣却大相径庭——贺皓安承袭父志,自幼习武,兵法韬略一点即通;贺皓邦则偏爱诗文,年纪轻轻便已是京中有名的才子,入了翰林院。

        然而,无论是舞枪弄棒还是挥毫泼墨,两人却完美继承了其父的两大“优点”:一是手段凌厉,处事果决;二是……嘴毒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陆晚缇看着两个儿子,真是愁得不行。这般的性情和那张嘴,可怎么讨媳妇儿?

        果然,每次她费心安排相看,结果都令人啼笑皆非。

        不是贺皓安对着娇滴滴的贵女评价:“小姐这身段,策马跑不出三里地就得散架,如何能随军?”就是把人家精心准备的诗词点评得一无是处。

        贺皓邦更绝,直接对一位以容貌自矜的小姐说:“听闻小姐善画,不知可否为在下画一幅‘河边蛤蟆鼓噪图’?方才见小姐蹙眉,神态竟有几分神似。”

        结果可想而知,贵女们不是被气哭,就是被噎得说不出话,相亲宴每每不欢而散。

        陆晚缇气得直接去找贺淮景算账,将一本记录着儿子“丰功伟绩”的小册子拍在他书桌上:“贺淮景,你看看你们,都教了孩子们些什么?好好儿的相看,全被他们这张嘴搅和黄了,哪有说人家姑娘像河边臭蛤蟆的?”

        贺淮景从公务中抬起头,看着妻子气鼓鼓的模样,非但不恼,反而被逗笑了,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夫人息怒。孩子们还小,才十七,急什么?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强求反而不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