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贺淮景脸上的寒冰瞬间融化,只剩下担忧。他生怕这些腌臜事传到陆晚缇耳中,会影响她的心情和胎气。他几乎是跑着回了主院。

        一进房门,却见陆晚缇正倚在软榻上,笑得花枝乱颤,见他进来,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淮景……听说……听说你把侍郎家的千金……骂哭了?”

        贺淮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无奈地走过去,小心地避开她的肚子,将她搂进怀里:

        “哪个嘴快的告诉你的?小心动了胎气。那些不相干的人,理她作甚。”

        陆晚缇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擦着眼角的泪花:“我没事,就是觉得好笑。你这张嘴啊……真是多年不改。”

        她忽然想起往事,眼中泛起怀念的笑意,“第一次见你,你路过我身边,冷不丁来一句:‘长得倒人模人样,心思却毒得很,真是白瞎了这副皮囊。’当时可把我气得不轻。”

        贺淮景也想起来了,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时……不知内情,误会你了”

        他顿了顿,又理直气壮起来,“而且,我对旁人说话向来如此,只是后来……后来对你才不一样。”

        贺淮景握住她的手,认真道:“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温柔,只给你和孩子。旁人,不值得我费半分心思。”

        怀胎九月余,在一个平静的傍晚,陆晚缇刚用完晚饭,正想散散步,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坠痛。她扶着桌角,轻吸了一口气:

        “淮景……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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