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景的目光更是瞬间焦灼在她脸上,炽热得几乎要将人灼伤。陆晚缇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又拿出药水,快速为自己和几位女眷重新涂抹上那骇人的“溃烂妆”。

        洗漱完毕,换上柔软里衣,躺在铺着干净被褥的床上,女眷们几乎头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睡,这是多日来第一次能安稳入睡。

        贺淮景、贺云骁和赵铁鹰则用剩下的大半桶水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下的脏衣服都被陆晚缇“收”走处理了。

        赵铁鹰主动睡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接着是贺云骁,将女眷们护在最里面。贺淮景作为“伤员”睡在陆晚缇旁边。非常时期,无人计较什么男女大防,活下去最重要。

        贺淮景喝完陆晚缇留下的汤药,躺到床上。感受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几年来的孤寂和悲伤仿佛都被悄然抚平。他从未觉得一个大通铺能如此温暖安心。

        陆晚缇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嘟囔了一句:“贺淮景……记得喝药……”

        贺淮景还没睡,闻言心中一暖,低声回应:“喝了,晚晚。”

        他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轻声问:“你……准备了糖果给我吗?”像小时候怕苦讨糖吃一样。

        陆晚缇在半梦半醒间,抬手把一颗蜜枣放他枕头上,下意识地回道:“大男人喝药还要吃什么糖……你不是说以后要做大将军,不怕苦不怕流血……”

        这话语,这语气,与记忆深处那个总是一边嫌弃他嘴毒、一边又会偷偷在他喝完药后塞给他一颗蜜枣的少女身影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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