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掏出裤兜里那把瑞士军刀,刀刃弹出,薄而凉。
手指捻着那块废泥巴,没急着下刀,指腹感受着泥的湿度和硬度,脑子里没什么具体图样,就是觉得这块泥的形状……有点意思。
一个凸起的疙瘩,下面连着个扁圆的身子,侧面还有个自然凹进去的弧度。
李悠南只是凭着感觉,刀刃贴着那块凸起的疙瘩,非常轻地削下去,顺着一个微妙的弧度走刀,让那个疙瘩渐渐显出一个圆润的、微微昂起的轮廓。
像某种小兽的头颅。
如此,他的脑子里一个形象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他微微一笑,刀尖极小心地在头部前端点了两下,两个小小的凹坑,眼睛的位置就有了。
没刻眼珠,留着空洞,反而显得有点懵懂。
没用多少时间,一只巴掌大的、蜷缩着打盹的泥塑小肥猪就卧在李悠南的手心里了。
它闭着眼,短腿收在圆肚皮下,耳朵耷拉着,螺旋尾巴松松地卷着。泥还是湿的,带着作坊里特有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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