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握着方向盘,盯着前头堵成串的红尾灯。
陈坤杰的哥哥在后坐。
“陈坤杰嘞边……”老陈慢悠悠地,像在试探水温,“该准备的……都弄归一(ok)了哈?”
“归一?”
陈坤杰的妈妈嗓门稍微提了提,带着点重庆人特有的、看透世事的调调。
“归个铲铲!昨天去看他那摊子,嘿,装修得倒是像模像样,亮锃锃的,年轻人,尽搞些花脚乌龟!”
她撇撇嘴,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画圈圈,“昨天我们两个过去的时候,没有说他,怕伤他自尊,正经八百的炒料、熬油,那是要下硬功夫的,他倒好,心思全飘到云朵朵上切了。”
“他还说跟他的合伙人要搞直播。耶,新鲜!”
“对个手机屏幕喊老铁,家人们,那花椒海椒就阔以自己跳舞了?嘞些看热闹的,隔起屏幕,闻得到个啥子?品得出个啥子层次?纯粹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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