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祠堂的横梁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响,紧接着一道月白身影如惊鸿般落下,手中握着半柄锈迹斑斑的短剑,剑身上的寒梅纹在昏暗中骤然亮起——是寒姨!

        “放开他!”寒姨的声音清冷如霜,短剑直指黑衣人的后心。她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月白襦裙上沾了些竹屑和泥点,左臂无力地垂着,显然是旧伤还没好利索,可握剑的右手却稳得惊人,指尖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黑衣人猛地回头,见只有寒姨一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苏凝,你倒是敢露面!去年玄真祠没把你打死,今日我就送你和这小子一起上路!”他说着,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枚毒针,朝着寒姨掷去。

        寒姨侧身避开,同时足尖点地,身形如柳般飘到江寒身边,短剑一挥,斩断了架在他颈间的弯刀。江寒趁机滚到一旁,捡起地上的短刀,重新站起身,与寒姨背靠着背,警惕地盯着黑衣人。

        “寒姨,您怎么来了?”江寒压低声音问道,心中又惊又喜。

        “沈砚之猜你们会来这里,让我在附近等着。”寒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别怕,有我在。”

        说话间,三个黑衣人已呈三角之势,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苏凝,你手中的‘寒枝’剑可是宝贝,今日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把剑带走,给楼主报仇!”

        寒姨冷笑一声,短剑在手中转了个剑花:“就凭你们三个废物,也配要我的剑?”她话音刚落,便提着剑冲向为首的黑衣人,“寒梅剑法”的剑招在她手中展开,虽只有半柄剑,却依旧凌厉如昔——剑尖点向黑衣人的手腕,剑脊磕向他的弯刀,每一招都直逼要害。

        江寒也不含糊,握着短刀冲向另一个黑衣人。他知道自己武功不如对方,便专挑对方的破绽下手,时而攻向对方的膝盖,时而袭向他的脚踝,虽不能伤敌,却也缠住了对方,不让他去帮为首的黑衣人。

        祠堂内顿时刀光剑影,兵刃碰撞的“叮叮当当”声混着雨声,在空荡的祠内回荡。寒姨的左臂旧伤时不时传来剧痛,让她的剑招慢了几分,为首的黑衣人抓住机会,弯刀直劈她的左肩,寒姨连忙侧身避开,却还是被刀风扫中,衣袖瞬间被划开,露出里面还缠着绷带的伤口。

        荒祠梅影破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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