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兰的声音平静如月色,在夜风中回荡。
“我晚上哭,不服气,阿母说,老爹给人修屋顶的休憩时间,并不休息,而是去路边找白色的石子,用凿子凿出形状。
阿母去给市民烧火做饭闲暇,就借火熔炼银币,镶在石像上。
凿得不好就要重新找,镶得不好就要重新熔。
一年的时间,他们只用一枚第纳尔,弄出了这个圣像,一第纳尔买不到这样漂亮的护身符。”
和他当初第一次握到那护符相比,这护符在他手心小了很多。
那沾满泥土的纤细手指,已经是粗壮的黑色大手。
指腹划过圣乔治看不清的脸,马德兰对着它说:“阿母说,这个护符丑,但却是阿爹阿母一点点攒出来的,把这个护符挂着,阿爹阿母和圣乔治都会在我身边保护我。”
静谧的风将月光吹得跟房子一起摇摇晃晃,护符上的圣乔治张开双臂,好像要拥抱马德兰。
“我戴着这个护符,再也没偷过东西,我进了一间面包房,从打杂干到了劳工,从劳工干到了契约工,从契约工干到了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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