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喝酒的是才入行的学徒工,穿着黑色衣服的是造纸工,穿着蓝色衣服的是酿酒工,穿着五彩衣服的是染料工,而光着膀子的便是铁匠。
在小酒馆昏暗的阳光中,他们浑浊地靠在一起,大声地谈吐着奇闻趣事和抱怨自家的婆娘和儿孙。
“这大街上的流民是越来越多了。”才进入酒馆的铁匠迫不及待抓起一杯酒润了润喉咙,对老板说道,“培根和肉卷,老登。”
酒馆老板将煎培根和肉卷砸到盘子里,浇了一勺酱汁,随意地摔在铁匠面前。
“最近是越来越不太平了。”用小勺?了一块猪血布丁,吃饱喝足的杂货铺老板塞加尔含糊不清地说道。
名为老登的酒馆老板还在收拾空杯子:“可不是,”
“唉,你们听说那个古拉格的假教皇了吗?”
“巴尼福斯大主教不是派了小一千人去剿匪了吗?”
自从有人宣称自己是教皇的消息传开后,这个笑话被高堡市民们笑到现在。
那客人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道:“败了。”
“败了?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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