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着,江映梨若是实在不识抬举,她便联合七姓朝臣上书她有专宠误国之像绞死她,现在却是拿了塞子塞住了自己的嘴。

        薛太后眼里闪过不悦,忍了又忍,没有发作。

        也罢,要处置江映梨,有的是法子,不用前朝就不用前朝。

        “哼,参奏哀家的折子,不过是胡乱攀咬,置之不理便是,至于关于这嘉婕妤的,哀家不能不管。”太后悠悠道。

        萧承澜温声问道:“不知母后对此有何想法?”

        薛太后看向萧承澜,“陛下难道不自知吗?什么薄情,一派胡言,自新妃入宫以来,只有一位宋昭仪得陛下召幸,其余的时间,陛下都宿在那嘉婕妤的昭华宫,都有专宠之象了。”

        “自古以来,帝王雨露均沾广绵子嗣才是正事,专宠动摇皇嗣国本。哀家为了大邺社稷,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皇帝还是尽快召幸新人,嘉婕妤的牌子,就撤了吧。”

        萧承澜回望着她,眸光出现几丝犹豫,沉吟良久才道:“朕知母后忧心,只是朕,实在不知该宠幸何人。”

        太后当即愣住,片刻后,皱眉道:“不知宠幸何人?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的新人,竟无一人入你眼!”

        萧承澜摇头,眸光浮现一抹柔情,又有些懊悔:“朕将苏修仪禁足一月,无法翻她的牌子,若是朕宠幸别人,便是冷落了她,苏修仪是苏家的女儿,朕不想随便一个人都能越过她先侍寝。”

        太后的面色愈发愣怔,带着十足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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