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此刻的状态如同一只称霸山林的公鸡,遇到人形生物就扑腾开翅膀滑翔猛扑,能啄到一口是一口,顺杆子爬的速度更是奇快:“不能,我要是正经说话你不马上就挂了?这深山老林的快给我憋坏了,我就差抓着只鸡去找鸭子聊天了。对了你别挂啊,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我新养的鸭,它会唱歌。”
正常来说,坐牢不足以使人与人脱节到这个地步,方清昼匪夷所思地问:“咬你的蚊子带致幻的病毒吗?”
梁鸣张嘴就来,现场给她表演了一个:“嘎嘎嘎嘎——”
方清昼在梁鸣的一阵怪叫声中挂断了电话,并眼明手快地摁断了新的来电提示。等了等,确认对方没有继续坚持拨打,打消了暂时拉黑他的冲动。
方清昼感慨道,这名字起得真好,这位同志一直在一鸣惊人。
周随容一整个早上都是稀里糊涂的。天还没亮从床上被吓醒,开门以为自己在梦游,上了车魂还在小区里飘着。
这会儿听梁鸣一阵诡异的鸭叫,理智也诡异的从几百公里外被拉回来了,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他瞥一眼方清昼,见她还是蔫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声线发紧地问:“你早饭吃过了吗?”
“没有。”方清昼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强调道,“也没有睡觉。我3天只睡了6个小时。”
周随容取消了导航,沉着脸说:“那你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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