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容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述,脑子里一句话没钻进去,光听到了最后那句“对不起”。
他憋闷地道:“我听不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对不起。我不擅长跟你说谎。”方清昼又道歉道,“之前忙,没办法专心处理。现在我推掉了后面的所有工作。我会告诉你的。先让我进去,可以吗?”
方清昼鲜少做这种废话占比高达九成以上的解说,说完还要等待对方的反馈。这让周随容也不由沉默了。
他能清楚地看到方清昼泛白的、干燥的嘴唇,看她窘迫而惆怅地站着,两手下垂贴着裤线,手指轻轻摩挲,冥思苦想而不得其法。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没出息。面对这种不可理喻的搪塞,不仅没有回以冷笑,还莫名其妙地被软化。难怪方清昼会把他置后处理,随意打发。
周随容把手放下了,硬邦邦地道:“进来吧。”
方清昼从边上拖出个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进屋。
房间里没有多少生活的气息,周随容买了几件日用品的快递,又懒得拆,全部堆在阳台。
灯也暗着,灰蒙蒙的空气形同一片摸不到的海水,带着窒息的氛围弥漫在二人中间。
周随容敞着腿坐到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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