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的面部肌肉僵硬,像是在竭力控制着情绪,眼皮颤了颤,表情还是流露出些许的绝望。
“那个男人在沈知阳身边打转了半年多的时间,沈知阳关于自己杀人的冲动是否来自主观其实无法确认。最关键的记忆空缺,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认知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变化。
“说实话,我不认为最后关于钥匙的那种缜密的处理手段,是沈知阳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下可以想出来的。大可能跟房子里的那张请柬一样,是对方特意送给警方的提示……呵呵,这是怕我们磨磨蹭蹭找到尸体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了。你看,他还瞧不起我们。好,报告上就这么写。”
季和说着忽然没了声儿,赵戎倒完水抬头,就见她一手搭着另外一手的腕部,在给自己把脉。表情严肃地给自己宣判道:“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脉搏了。”
赵戎有点害怕了,嚎道:“别这样啊姐,我们物证扎实,检察院会理解的!”
季和气若游丝地问:“这案子连嫌疑人的认知都乱七八糟的,换成是你,你理解吗?”
赵戎说:“大不了我去装孙子可以吗,我擅长这个。乱七八糟又不是我们的错。”
季和从沙发上仰起沉重的头,给他赏了个白眼,说:“除了我,你以为还有谁想当你祖宗?何况我也不是自愿的。”
赵戎:“……”
他做了个悲痛欲绝的哭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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