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阳双腿不安分地踢踹,脸还在冲着男孩的方向龇牙咆哮。她的嗓子早已嘶哑,发出的声音粗得像是含着血沫。
各种高低起伏、近乎刺破耳膜的怪叫连在一起,宛如一场世界末日。
母亲搂着男孩儿,回去拿了条毛巾,按住他血流不止的手臂,哭嚎着将人带出房间。
几人相继离开,沈知阳迅速恢复了安静。
父亲心力交瘁地放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历来健壮威严的男人,垮塌着肩膀,慢慢的,也开始放声哭起来。
沈知阳无动于衷,摸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起身走到了另外一边。
方清昼看完后有点震撼于她的彪悍。简直是个坦克式的战将。
但方清昼的第一直觉并不认为她是应激后的暴怒,更像是直白感受到了来自敌人的羞辱,所以坚定地护卫。牙齿不过是她唯一锋利的武器。
这个观点多半无人认同。
护士收起手机,叹息着道:“梁教授发现她身上有伤,帮忙报警,这是他们主动交给警方和妇联的视频。大家坐一起商量了下,但问题的根本难以解决。”
“妇联的人联系到我们,询问我们能否暂时帮忙接收,我们同意了,把人带了过来,单独安置在这个房间。可是她的情况,我们这边的医生也没有适合的经验,毕竟她不需要打针吃药,她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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