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昼的痛感开始有些麻木,视野中泛起一层朦胧的水雾。额侧的汗水缓缓从她眼皮上淌过,血液的流速几要突破极限。意识愈发昏沉,甚至分辨不出房间里究竟有几个人,头脑眩晕到感觉整栋大楼都在摇晃。
她听见一道沉稳的女声在门外冷淡地说:“轻一点,她逃不了,但看起来快不行了。”
方清昼努力仰头,朝说话的人看去,但只能看见对方的黑色鞋面。
冰冷的针管从后方刺入她的皮肤,方清昼喘息着闭上眼睛,在药效发作彻底昏迷之前,耳边交错着响起许多道幻听,犹如从噩梦中延续出的回音。
“打给我,好吗?我想跟你说说话。”
“没想到你现在过得还不错,像个正常人。”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没有一个正常孩子会像你这样的。”
“你赐予她安宁、平静,赐予她新生,可是你也解决不了她的痛苦。”
“方清昼,其实你跟我们没有哪里不一样,都是一副干枯的骨架,游荡着寻找新的血肉。可那些只是装饰,你的底色只有冷漠。”
“希望你下次醒来的时候,可以走出那扇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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