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琪木然的在水里摸了把脸，屏息感受身上的汗渍、污垢，以及指尖的老泥随着热水溶解，流走，消失。
她感觉自己正在变干净。
她猛地仰头，张大嘴奋力去接花洒下的水流。她吞咽，甚至试图咀嚼。
“小琪，这个水不能喝吧，真是小孩。来，你青姐给你打个泡泡。”
只比栾琪大三岁的纪青还当栾琪是她印象里那个只会揪着她袖子的小女孩，手上拿起已经拆封的沐浴露，狠狠往栾琪身上挤。
栾琪没说话，也没拒绝，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咬着唇，任由流水从她头顶灌下，任由纪青帮她揉着沐浴露泡泡。
二十分钟后，她擦干净衣服，和纪青一起在更衣室换上了淡粉色的女士睡衣。
那位给她们送新衣服，帮她们擦干头发，带她们去卫生间吹头的年轻女孩又帮她们分好了宿舍。
四人一间，分为两间。
“夏老板！把我和小琪安排在一块吧，她还小，还需要我照顾她的！”纪青拉着栾琪，积极参加夏遥的分宿舍前民主采纳意见阶段。
在搬到另一间宿舍后，每个人又都领到了一份夏遥切好的火腿，每块火腿都有一个拳头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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