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米汤喂进去,便会停下来,用帕子轻轻擦拭祖母干裂的嘴角,再等她咽下去了,才喂下一勺。
整个过程,专注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和床上的病人。
这幅景象,与萧澈脑中那个骄纵跋扈,只会哭闹的草包形象,割裂得越来越远。
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冷静沉着的女子,和地牢里那个虚弱得仿佛随时会碎掉的影子,也不是同一个人。
她到底有多少副面孔?
萧澈的脚步声惊动了侯夫人,她抬起眼,看到是自己的儿子,眼中的忧色更重,却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林姝也听到了动静,却连头都未回,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地吩咐:“画屏,去拧块热毛巾来,给老夫人敷一敷额头。”
“是。”画屏应声而去。
萧澈站在原地,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心头那股无名火莫名地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想质问暗格为何是空的,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在此情此景下,说这些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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