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坐在高石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土烟,看似姿态放松,但老倌的眼睛却始终没从他身上移开半寸。
放羊倌见徐青踱步朝自个走来,他眉头一抖,下意识呼唤羊群,那些肥大如马驹的山羊听到命令,便立刻驱赶小羊上岸。
徐青有心遣使猖将试探放羊倌的手段,但奈何前几日对付水工道人时,猖旗折损了不少阴煞,如今还插在水门桥别院里蕴养。
这就是一只猖将的坏处,要是多炼制几只猖将,或是打造出一支类似五猖兵马的军阵出来,他又何愁手底下无兵驱使。
眼下倒好,这放羊倌反倒欺负他手下无人,派了几只大山羊挡住了他的去路。
徐青放慢脚步,凤冠霞帔不沾染俗尘泥土,溪边的水垢接触到他的衣摆,便如同落在油纸伞上的雨珠,悉数滚落。
目光掠过那几只肥大如马的山羊,徐青终于开口道:“老先生这羊怎么卖?”
放羊倌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乐。
“大羊二十两一头,小羊不卖,你要是有拿得出手的物件,也可以拿来置换。”
徐青不动声色道:“怎地小羊不卖,偏卖大羊?”
放羊倌抬起烟杆,朝那些小羊指了指,“小羊已经被人订下,我还得给人送去,若是卖了别家,叫老儿如何向主家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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