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郡王与长亭王府素来没甚交情,往来也是稀疏平常,按道理不该对他如此热情。
朱怀安正想着心事,屋外忽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殿下还未歇息?”
朱怀安让护卫打开房门,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文士走进卧房。
这人曾是长亭王身边的谋臣,早年长亭王率兵四处征战时,此人充当的便是出谋划策的军师角色。
“我等现在寄人篱下,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说不准何时就会有快刀落下,我又如何能睡得安稳”
公孙晋皱眉道:“殿下莫非是怀疑宣平郡王有异心?”
朱怀安执笔落墨,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不管有没有异心,总归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等到明日,你我还是趁早离去的好。”
“至于宣平郡王.你稍后吩咐下去,让众人莫要睡得深沉,明日丑时,不待天明,我等便启程去往北境。”
公孙晋点点头,继而看向朱怀安身前落墨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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