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嫁人哩,嫁了人,就没人照顾阿爷了。”
小姑娘扎着两条头发辫,坐在板车前头一晃一晃的,乖巧又活泼。
旁边赶驴车的阿爷佝偻着腰,半敞开的宽袄领口,还有只皮毛锃亮,油光水滑的硕大灰鼠,正扒着小爪子,瞪着绿豆眼往外看。
这边爷孙俩还有一只小宠物,正乘着板车往庙会赶呢,结果刚拐了个弯,还未并入主道,就遇见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身穿一袭纸衾,骨骼惊奇,四肢竟一般长短,再看面容,贴着一张白纸,上头还用笔墨画了个红点骰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清晨薄雾吹拂,有声音响起,像是长着骰子脸的人说出口的话,但又像是从其他地方传过来。
“老先生,后生晚辈今儿想恳请你帮个忙,不知方便可否?”
一直陪着孙女笑呵呵的老头,此时已然拉下脸来。
“哪里来的脏东西,也敢拦仙家的路,有眼力见的,就把路道让开,若没眼见,小老儿说不得就给你开开眼!”
被称作脏东西的拦路人也不生气,笑呵呵道:“老先生,那后辈晚生就讨教了。”
说话间,披着纸衾的人双手一抖,戴上指虎,摆了一个江湖武师踢馆时惯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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