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霓虹,都仿佛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他终于还是按下了那个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脏上。
电话接通了。
没有客套的问候。
只有一个字。
“喂。”
是沈岩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场席卷了整个重工界的风暴,与他毫无关系。
张巨峰的喉咙有些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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