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吃完,开始干活。”
这一天,对凯文来说,比过去任何一天都要漫长。
他们没有离开套房半步。
沈岩就像一个最严苛的导演,指导着凯文这名唯一的演员。
“故事的角度不对。”
沈岩看着凯文写下的第一版草稿,直接点了删除键。
“不要只写你的愤怒,那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子在无能狂怒。”
“写你的恐惧。”
“写你在缆车里,感受着钢索一寸寸断裂时的绝望。”
“写你在晚餐后,药物发作,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下沉,却喊不出一个字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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