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对着空气,练习了一下自己的笑容,确保它看起来足够真诚,又带着一丝属于艺术工作者的疏离感。
一切准备就绪。
咚,咚,咚。
他抬起手,敲响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屋内的打骂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吱呀——
门被拉开一条缝。
一颗乱蓬蓬的脑袋探了出来,一双浑浊而警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岩。
那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白人农户,满脸的络腮胡,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背心,身上散发着一股汗味和劣质酒精混合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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