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凯文口中那些足以让任何人头皮发麻的罪行,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商业信息。

        凯文看着沈岩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很神奇地发现,无论自己说出的事情有多么炸裂,这个男人,始终都是那么平静。

        这种平静,不是伪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对一切风浪都习以为常的淡然。

        这让凯文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他继续说了下去,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恨意。

        “他对我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他想让我死,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年前,我参加学校的马术比赛,马鞍的皮带被人动了手脚,我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左腿,休学了半年。”

        “去年,我们全家去瑞士滑雪,我缆车的钢索突然断裂,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抓住了旁边的安全网,我早就掉下悬崖了。”

        “每一次,事后都查不出任何问题,父亲也只是让我以后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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