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看到他,顿觉心里暖暖的。
这严福喜,是院里少数几个还存有良心的人。
严福喜走到院子中间,用拐杖重重地顿了一下地面,指着何贵的鼻子就骂。
“何贵!你敢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你在厂里是干什么活的?”
何贵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我……我就是个工人……”
“工人?”严福喜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
“你放屁!你就是个掏大粪的!”
“你们那个岗位,厂里发的都是粗粮票!你哪来的白面粮票让人克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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