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平身。”刘询温和开口,目光准确地落在太子和淮阳王身上,见刘珏神情安静,并无烦躁不适,顿时放下了心。

        太子注意到父皇的眼神,忍不住看了看身旁的弟弟,弟弟六岁便犹如他八岁一样高,这半年来,他看刘珏越来越不自在。

        是嫉妒吗?

        太子不知道。太傅萧望之告诉他,无需关注淮阳王,让陛下满意才是最重要的,可太子就是忍不住,他特地派了石显注意弟弟的一举一动,石显第一次前来汇报的时候,太子清楚地觉察到,他变了。

        变得不再把心思全数放在读书上,他仍想做父皇心里最好的继承人,可越是和刘珏比较,他就越不平,弟弟有朝中厉害的将军做武师傅,他没有,弟弟有大司马张安世当太傅,他也没有。

        父皇的偏心昭然若揭,太子曾经旁敲侧击问母后,母后道:“萧望之是最适合奭儿的老师,张安世作为酷吏张汤之子,虽说儒法兼修,但到底偏向法家,奭儿不喜欢不是吗?”

        刘奭没说话,照母后这样说,因为他不喜欢习武,所以父皇不给他指派厉害的武师傅。

        道理他都懂,可他是太子啊,未来大汉的帝王,待遇样样不如刘珏,让天下人怎么看他?

        而今他看着气度矜贵,浑身安安静静的弟弟端坐席间,满腔警惕被庆幸压了下去。

        幸而弟弟是哑巴……不,他怎么能这样想,弟弟为救母后而受难,他实在有失宽仁!

        兄长内心的想法,刘珏并不知情,他看似一个乖巧的背景板,实则认真地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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