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多了之后,光看天色的话,连上午、下午都分不出来。

        就算到了黄昏的时候,也没有晚霞落日可看。

        外面天比较阴。

        但只要不看天,往四面八方看去,到处又都挺亮堂的,一片冷白光色。

        楚天舒家后门这里,直径五米左右的一块地方,光色却跟别处不同。

        雪化为水,露出黝黑湿润的土地,还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未死,缀着水珠。

        新落下的雪花刚一触到地面,立刻消融,始终积累不起来。

        外围的积雪厚度已经超过十厘米,跟近处的这块地面,出现明显的高低落差。

        楚天舒只穿了一件短袖,一条宽松的睡裤,双脚微分,与肩同宽,两手向前虚按,站桩于此。

        如同轻声敲鼓的动静,不断从他身上传出,细密连绵,涌动不绝。

        他的心脏跳动频率,其实控制在比正常人还要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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