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直指根本,并未盲目听信,将问题逐层剖析……”

        “父亲,您可曾见过如此……简洁干练的分析?”

        齐正恒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捏了捏眉心:“不过是一朝登基,怎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太女素来急躁粗暴,刚愎自用,何时学会了这些?”

        齐望竹低声应道:“不止是冷静。儿子以为,她不仅清楚眼下的危局,更像是早已预料所有……甚至,连微臣的回答,她仿佛也了然于胸。”

        这句话让齐正恒沉默了更久。

        半晌,他终于站起身,在书房内转了半圈,才看向儿子,缓缓问道:“望竹,你怎么想?”

        齐望竹摇头,迟疑道:“儿子不敢妄断。但陛下与从前相比……很不一样。”

        这位刚正清廉的左都御史,昨夜几乎整宿未眠。他试图分析女帝的意图,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却几乎荒诞——

        如果不是儿子看走了眼,那么,这位年轻的皇帝,此前很有可能一直在藏拙。

        这其实说得通。毕竟,先皇的确是……难以言喻。其残暴狂妄更甚她几番,先太子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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