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峥轻抚袖口,语调不高不低:“多谢陛下挂念,不过是些许风寒,臣并无大碍。只是前阵朝堂事多,劳心费神,未免疏忽了身体。”
“哦?”楚映昭挑眉,语气带着淡淡的试探:“风寒如此严重,却也难免令人担忧。爱卿以往身躯强健,如今竟然如此脆弱?”
柳千峥的眼神微微一顿,旋即一笑:“陛下抬爱,不过是凡胎俗骨,哪敢与武将沙场上的身躯相比。再者,臣既非三军统帅,又非国之栋梁,倒也无需过多忧虑。”
女帝卡顿了半秒。
……她倒是能听出话中暗藏锋芒,但宅博实在不擅长打这种词句上的机锋,只得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掀开茶盖:
“柳卿谦虚。若非栋梁,又怎能稳居平章政事之位,辅佐两朝,堪称满朝文武之首?”
柳千峥面不改色:“臣不敢当。”
“不过,”楚映昭话锋一转:“爱卿既已并无大碍,为何却避不上朝?不见柳卿,如今朝会实在是缺了些意味。”
柳千峥垂眸,双手交叠于身前,恭敬中带着冷然:“臣素来无趣,倒怕坏了陛下的雅兴。况且,臣身为前朝旧臣,许多新政恐怕已无力跟上。”
女帝卡顿了第二次。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把带薪旷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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