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尔雅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徐氏时,眼底的温顺早已褪去,只剩冰冷的怒意:“老夫人,思舟是陈家的长孙,是明安的亲儿子,您怎能用这般恶毒的话咒他?您也是做祖母的人,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徐氏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我不过是说句实话!这孩子眉眼半分不像安儿,京里的流言都快传疯了,你以为捂着眼就能当没看见?我看你就是心虚,怕我们查出这孩子的真身世!”
陈明安站在一旁,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思舟,又看了看宋尔雅眼底的怒火,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要非是因为宋尔雅,自己今日也不会被陛下训斥,更不可能被人指指点点。
他立刻开口训斥:“雅雅,你就是这般教孩子的?娘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他便这般顶撞,哪里有半分孝顺的样子,还有你,教不好孩子,就把思舟给母亲教,怎么还能对我娘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觉得有了诰命,就可以骑到我娘头上作威作福了?”
听得这劈头盖脸的训斥,宋尔雅拧了眉头。
她虽然早就想到陈明安回来并不会为他们母子出头,可她受委屈无妨,绝对不能让思舟也跟着受委屈。
“明安,难道你也觉得思舟不是你的儿子,所以才不去反驳这些话?”她反问。
陈明安一时语噎。
他如今只是有所猜测,并非认定了思舟是野种。
更何况陛下才斥责了他,他自然不能再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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