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仵作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他过来,已经吓得两股战战,听他问话,脑中已开始勾勒银刀卫的鎏金横刀砍在他脖子上的画面,声音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颤音:“回,回大人,这具尸骨的主人应,应是一位妇人,年纪就在四十岁到六十岁之间,除此外……”
仵作瞥几眼他身后银刀卫手里的刀,犹犹豫豫地说道:“妇人在起火前,应该就已经死了。”
仅凭几块余骨,就能判断出这样的结论?崔述心头一惊,不免怀疑地打量着他。见他面带惶恐,拿着雉鸡翎的手指也一阵紧似一阵,并不像是郑元方的眼睛,这才放下怀疑,好奇地问道:“何以见得?”
仵作依旧是犹犹豫豫的语气:“小人曾见过一起活狗被焚烧至死的尸骨。狗被焚烧时,会四散奔逃以灭火求生,以至于死后,身上的骨头多有碎裂。人虽与狗不同,但求生的意志是一样的,可观眼前的尸骨,每块都很完整,不像有过挣扎的样子。”
崔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由拾起几块尸骨,对着火光仔细观察,尸骨确实都完好无损,不过人骨能否与狗骨相提并论,不能听他一家之言。
崔述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那些药工,心头一动,顿时朝身后的牙卫使了个眼色:“去将他们都请过来,我有话要问。”
如能确定仵作的定论,以后再遇同样的案子,便又多了一个判断的依据。
另外,既要混淆视听,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
药工只是医疗所的杂役,平常只做些清洗、晾晒药材等工作,崔述并不打算为难他们,等他们都过来后,他的目光先扫一遍众人:“医疗所与女狱相隔不远,女狱起火当夜有什么异常,你们有谁看见?”
药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都摇着头,表示什么都没有看见。
崔述有意冷哼一声:“本官可是得到消息,女狱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医疗室与女狱近乎毗邻,怎会什么也没有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