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酒,酒精度低,香气浓郁,他喝着有些不习惯,他喜欢喝清香型汾酒。

        说是一碗,其实不是一碗,只是一碗底。

        “我听下河滩的陈跛子说,上面给咱们分了两亩三分七的地?”伍千里放心酒碗问道。

        “对。”伍十里点点头。

        “四七年,我们打蒙阴,我在那看见一房子,硬山搁檩,两进院儿,那檐子底下,能住五窝燕子。咱家世世代代,在水上漂着。等把那房子盖起来,看这十里八乡咋看咱家。”伍千里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小叠钱,“妈,这是我津贴。咱明年二月二开工,立冬就能完活,这等我再回来,给老三,好好说个媳妇。”

        “哥,先给你说个媳妇吧。你年纪比我大多了。”伍万里随口道。他没有傻傻的笑着不说话。

        “老三,咱们一起说媳妇。”伍千里随意道。他没有不好意思。

        “你还要走啊?还要打仗?”伍千里母亲颤声问道。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伍千里要走,她一句拦着的话都不敢说。

        “妈,这仗都打完了,哪还有仗打啊,没仗打了。”伍千里又倒了一碗底子黄酒,一口喝了。他撒谎了。他正在备战,要收复那个未收复的地方。

        夜色降临,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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