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惋惜,有无奈,也有一丝对后辈不切实际的痛心。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长期科研留下的疲惫。

        “校长,最关键的,还是生态平衡。”

        “结构和能源,或许未来某一天,科技进步能解决。但生态,是一个近乎玄学的问题。”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挣扎。

        “在一个完全封闭的、人造的空间内,要维持长达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生态自我平衡,这其中涉及到数万种已知和未知的动植物、微生物之间协同与拮抗作用。

        其内部的变量之复杂,互相耦合的反馈机制之多,远超目前任何一台超级计算机的算力极限。”

        “恕我直言,我们在实验室里,在计算机里,确实能模拟出像模像样的循环系统。数据看上去很美。”

        他摇了摇头,声音愈发沙哑。

        “但在真正的生物学尺度上,只要有一个物种的菌群发生我们预料之外的突变,或者一种植物因为微量元素的细微缺失而衰退,就可能引发整个系统的、不可逆的‘链式崩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