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支架扣合在老人的腰部与腿侧,在精准的力学辅助下,这位因矿难而高位截瘫了整整一千零九十五天的男人,身体离开了轮椅。
他,被扶着,站了起来。
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断裂了三年的神经信号,正在这具崭新的生物支架与药物的刺激下,野蛮地、疯狂地,试图重新接驳、贯通那些早已沉寂的肌肉组织。
每一束肌纤维的痉挛,都是一次微小的战争。
“爸!”
华天双膝跪地,他没有去看那些闪烁的镜头,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父亲那双颤抖的腿。
他仰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被他强行稳定住。
“别怕,慢慢来,我们都在您身边。”
老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那张布满泪痕却又写满骄傲的脸。
他又环视一周,看到了医疗团队成员们那充满了鼓励与期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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