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想，在真实的、压力堪比地狱的万米深海环境中，建造第一座，哪怕只是小型的实验平台……”
“用来验证这项技术，在真实环境下的可靠性、稳定性和能量转化效率……”
老院士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些年，为了争取一点点可怜的经费，在各种评审会上，陪着笑脸，反复解释，却依旧被无情削减预算的日子。
那种无力感，几乎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根据我们财务部门，联合了工程院、材料院所有专家，进行的最保守的、最节省的、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算出来的初步预算……”
“我们……我们至少，还需要……”
老院士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咽下了一口苦涩的唾沫，仿佛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数字，有千钧之重。
他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敢去看何宇的表情，用一种近乎于绝望的、微不可闻的声音，报出了那个，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个超级大国，都感到心脏骤停的……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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