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岘推开他起身:“宁疏于世,勿悖于道,老子辞官了!”
笔一搁,帽一摘,他朝外边走去,还未到门口,脚步停顿了下来。
沉默一阵,他转身回来,将帽子重新戴上,坐了下来。
“我,办不到,”他眼眶一红,噎声道,“寒窗这么多年,辛苦考的功名,我办不到啊。”
“我差点接起大人的帽子戴上。”魏从事说道。
朱岘抬头瞪去。
“我觉得自己会是个好官,”魏从事捡起被朱岘推开的茶盏,喝了口说道,“你不当这个官了,就由我这样的好官来当,不然万一来个咱们梁大人这样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一年到头没办成什么好事的,或者陆容慧那样脑满肠肥,贪图名利,纵情享乐的,要么再是个李东延那样不拿百姓当人看的人来当这个官,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朱岘没说话,陷入沉默。
“你也不是个好官,”魏从事又说道,“意气用事,说一套是一套,冲动啊,冲动。”
魏从事摇头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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