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摇了摇头,俯身捡起地上的破碗,起身后又朝她消失的地方看去。
要不然,去找个地方洗个澡好了。
栖鹿院不是京城最大的书肆,但年代应是最古老的,除了在售的书籍之外,还藏着许多古老孤本,那些晦涩难懂的都在北厅,比起其他经世书籍,这边鲜少有人造访,打理书铺的学徒有些偷懒,是以这边经常蒙尘。
赵琙入了书店,往北厅走去,穿过层层书柜,迈过门槛,迎面的墨香淡了许多。
四边角落和书柜摆着许多镂空铜炉,燃着防腐防潮的熏香,隐隐有极淡的茉莉清气。
“今日这香更好闻了,”赵琙随口说道,“又是老师新调的吧。”
随从笑笑:“应该是的,世子。”
在北厅最北,随从上前推开书柜,露出一个楼梯,赵琙进去后,随从将书柜推了回来。
光从楼梯上传来,隐隐照亮台阶,空气里有很浓的药香,上去后有三间房,赵琙推开临窗的一间,恰逢一个女人推门出来,赵琙恭敬垂首:“老师。”
女人约二十五岁,墨发长垂,一身青衣大袍,广袖委地,见到赵琙淡淡道:“你来了。”
“我来见见兄长。”赵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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