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力道极大,管家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动。

        穿过前院的假山池沼,便见丁万山正坐在葡萄架下,手里端着个紫砂茶壶,旁边还坐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人,正是另一个富商张友德。

        看见李墨带着人进来,丁万山放下茶壶,面容阴沉道:“李通判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要按律处置的。”

        “按律处置?”

        李墨把手里的稻秆扔在石桌上,谷粒滚了一地,质问道:“丁贵,皇孙殿下三令五申,不准毁田种桑,你倒好,把马上成熟的稻子全拔了种桑树,这是抗旨!”

        丁万山拿起茶盏,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眼皮都没抬,悠悠道:“李通判这话就不对了。

        这些田是我丁家的私产,我想种桑还是种稻,那是我的自由。

        皇孙殿下的旨意是为了百姓,可我种桑树,是为了让江南的丝绸业更兴盛,到时候税收多了,不也是为了大明?”

        旁边的张友德也跟着附和:“是啊李通判,我们这些做商人的,哪会害百姓?

        丝绸值钱,到时候佃农们的租子也能多给些,这是双赢的事。”

        李墨气得发笑,厉声道:“本官刚才在田里看见佃农捡稻穗,被你们的管家鞭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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