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点点头,将密报扔在案头,拿起朱砂笔在《放贷章程》的空白处添了一行字:“凡涉投机借贷者,其关联产业抵押一律暂停办理。”
墨字刚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蒋瓛再次单膝跪地,手中密报还带着热气:“回殿下,晋商祁县分号试图通过漕运送银进京,被通州巡检司拦下,银子已全数扣下。
另外,交易所那边传来消息,顺昌煤股半个时辰内又跌了一两,散户们开始抢着抛单,黑板前都快挤破头了。”
朱雄英走到窗边,望着宫外渐亮的天色,晨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
下令道:“让巡检司把扣下的银子送去皇家银行,充作追缴的本息。
再传旨交易所,顺昌煤股今日暂停交易,待核查清楚晋商持仓后再开。
另外,让都察院派人去山西,查一查那些票号的账目,看看还有多少违律取利的烂账。”
旨意传到晋商会馆时,范永斗正趴在长案上,盯着账册上“六百万两”的数字发呆。
门外突然冲进一个伙计,满脸惨白,声音都在发抖:“会长!不好了!平遥总号的现银被皇家银行封了,祁县的漕运银子也被拦下了,咱们……咱们没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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