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泥腿子发明家’吗?”一道戏谑的声音划破工坊的宁静。
李存义抬头,见吴文才带着两个锦衣少年站在门口。
为首的是成国公朱能的孙子朱麟,腰间玉佩上的蟠龙纹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的是户部尚书的侄子王昱,正用折扇敲着掌心,眼神在那些简陋的工具上扫来扫去,满是鄙夷。
“朱公子有何指教?”李存义握紧了手中的錾子,指节泛白。
自入学以来,这些勋贵子弟总爱找他麻烦,嫌他满手老茧弄脏了工坊的地面,笑他研究的改良农具是“田埂上的雕虫小技”。
朱麟踱步到纺纱机前,靴底故意碾过散落的木屑:“听说你想用这破机器参加下月的格物大赛?”
他突然抬脚,狠狠踹在机架上,嗤笑道:“就凭这堆破烂?”
木轮吱呀作响,几根纺纱锭子应声断裂。
李存义猛地站起,胸口起伏:“这是我改良了七次的成果!”
“成果?”王昱嗤笑一声,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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