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插在克鲁伦河渡口,一支插在肯特山隘口:“鞑靼已灭,瓦剌已亡,如今要防的不是强敌,是人心。”

        他将白玉棋子放在两片红色小旗之间道:“在此设互市,让西蒙古诸部用皮毛换粮食。他们有了生路,便不会铤而走险。”

        他指尖在沙盘上一划,红旗与明黄旗连成的线如同一把弯刀:“再从开平卫调五百骑兵常驻互市,不是为了打仗,是为了让他们看清:跟着大明有饭吃,犯大明有刀砍。这叫‘恩威并施,以静制动’。”

        年轻官员们轰然叫好,连沙盘边的铜鹤香炉都被震得轻颤。

        方脸官员摸着下巴笑道:“殿下这招,比蓝将军的‘铁壁合围’更妙!毕竟现在要守疆,不是要攻城了。”

        “妙什么?”朱棣敲了敲他的竹杖。

        “蓝将军是要斩草除根,我是要让草原长新草,漠北的牛羊,以后得算在大明的户册上。”

        这话说得直白,却让站在廊下的诸国使者心头一凛。

        高棉使者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里还藏着被搜出的密信灰烬,此刻听朱棣轻描淡写地说“草原长新草”竟觉得后颈发凉。

        灭了敌国还不算完,还要把对方的土地彻底变成自己的疆土,这等胸襟与手段,是他在高棉从未见过的。

        孔安看在眼里,抚须道:“燕王殿下与诸位大人论的,是漠北治理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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