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格物堂这边,工匠们已经用新法子竖起了第一根梁柱。

        “冯保!”朱雄英忽然道:“给所有学堂杂役加月钱,让他们白日干活,晚上去蒙童班识字。”

        冯保一愣:“可户部刚说银钱吃紧……”

        “从铁路工程的预备金里挪。”朱雄英望着王二柱捧着课本跑来的身影“铁路能运粮,识字能断愚,都是要紧事。”

        十月初雪时,第一批学堂总算有了模样。

        儒学学堂的匾额是孔彦缙亲笔题的,金粉在雪光里晃眼;

        格物堂的牌子却简单,是李三槐用上等的木料刻的,倒也扎实。

        开课那日,儒学学堂来了百十个学子,多是穿绸缎的世家子;

        格物堂前却排起长队,有卖菜的农妇让孩子背着菜筐来,有铁匠铺的学徒揣着铁屑想看看“能算节气”的学问。

        王二柱现在已是半个先生,教杂役们认“天”“地”“水”这些字。

        他教到“铁”字时,忽然指着窗外:“这字左边是金,右边是失,可格物堂的先生说,铁不是丢了的金子,是能造犁、能架桥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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