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出海的路,前几日登州港还翻了艘运粮船,一船三十多人没一个活下来,连尸体都没找着。
去新洲要在海上漂两三个月,万一遇上风暴,岂不是连全尸都留不下?”
晋王朱棡走到几案旁,拿起那块铁矿石轻轻摩挲着。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孙说这是拓疆,依臣看与流放也差不了多少。
且不说海风能不能刮翻宝船,就算真到了新洲,那些土著真如郑和信中说的那般温顺?
万一他们举着刀枪来围攻,朝廷的援军半年都到不了,届时咱们这些王爷,怕是要成了蛮荒之地的孤魂野鬼。
再者,如今大明内地的高产种子都普及了,新洲若连内地的产量都及不上,去了又有何益?”
宁王朱权站在一旁,虽没说话,却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显然也认同几位王叔的顾虑。
周王朱橚则皱着眉盯着那碗黑土,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几案,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朱雄英早料到诸王会有这般反应,他从容地走到几案后坐下,示意内侍展开另一卷黄绸簿册。
那簿册的封皮上盖着户部的朱红大印,里面的字迹工工整整,还夹着几张农官画的稻穗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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