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嘴里发出了一声声怒吼。

        夜风卷着河水腥气灌进衣领,却压不住他眼底烧得通红的狠戾。

        张国容背靠着一棵歪扭的老槐树,喉间发出了破风箱似的呼噜声,“我说了!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姜闻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女儿尸体被发现时蜷在垃圾桶旁,粉色裙摆上全是泥点,这画面像根锈钉般扎在他太阳穴里。

        “你老婆告诉我,你那天晚上回去时身上全是血渍,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而且我查过你的病历。”姜闻突然压低声音,喉间泛起铁锈味,“你总说能听见脑子里有个声音让你杀人,可医生说那是癔症……”

        他话没说完,张国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弯下腰去,肩膀剧烈耸动。

        “癔症?”他抬头时眼里竟滚着泪,“你女儿相信吗?你相信吗?其他人相信吗?这世上还有谁他妈相信我!”

        河水在石砌岸边撞出碎响,张国容踉跄着退到河岸边缘,鞋底碾过潮湿的青苔。

        他忽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旧疤,那是他十年前试图挣脱被侵害后的痛苦时,自己用刀片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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