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已经从隔壁床上拿来被子给老太太盖上，
李来福跟着医生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愣了一下，旁边居然跪着一个女孩，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
医生坐到办公桌上，叹着气对女孩说道：“丫头，你走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要养家糊口的，给你免一次费已经...。”
“马医生求求你了，能不能先救救我弟弟？欠着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的，”那个女孩用的沙哑的声音说道。
“丫头你带着仨孩子，我接晚班的时候，护士都告诉我，你们仨...，对了，还有你怀里那个都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吧。”
医生的话很委婉，意思却很明显，你们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事，怎么可能有钱还？
女孩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带着哭腔说道：“马医生，求求你了，去年我爹娘先后走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亲人了，再苦再累我都不怕，我很能干活的，我以后一定挣钱还你。”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头在纸上写的东西，明显不想再理这个女孩了。
等医生写完字以后，对李来福说道：“我先给她打个小针，然后在打吊瓶，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了，四毛五分钱。”
李来福掏钱递给医生，这年头都是值班医生直接收钱，医生收完钱，拿出一个饭盒，里边是玻璃管针筒，边上还散落着几针头。
这个年头，可没有一次性的东西，针筒和针头，都是反复使用的，看见医生的消毒，李来福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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